第8章 看不见的东西

在这种场合富姨的话就是圣旨,她似乎话里有话,说完也不给我们回话的机会就再次缩了回去。

我们二话不说当即收拾了东西往帐篷里钻,秦瑶和富姨住一顶,老王大哥自己住一顶,我们三个带着郑义和小动物住,剩下就是秦晃和容远了,唯物主义战士这是要独守唯心主义大拿。

我们几个大男人挤在帐篷里说着小话,陈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的个天呐,刚刚儿那是啥子情况嘛?”

光头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哎你别说,刚才我好像感觉到一股凉风,阴风。”

我啐了他一口:“那是因为你头上没毛,漏风。”

光头不同意:“你懂球,就是没毛感觉才准呢。”

“我懂你。”

郑义听不下去了:“大哥们,别开玩笑了,我师父那个样子一看就不简单,但应该也不严重。”

陈志沉思一下:“那为啥子乌云不叫唤嘞?狗儿些看到脏东西不该是要叫噻?”

光头灵光一闪:“因为乌云不是黑狗呗。”

我又啐了他一口:“黑狗也不一定能看着啊,郑义不也没叫。”

我们几个话赶话的说得太快,郑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啥?”

我伸手给他脸上抹了一把,合上了他的眼睛:“好了别闹了,快睡吧,明天还要走一天路呢。”

我伸手关上小灯,用黑暗阻断了大家的交流。

我们四个各怀心事地缩在睡袋里,谁都没再说话,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光头率先顶不住了,抑扬顿挫的呼噜声响了起来。

光头的呼噜声平时听着挺烦的,但是这时候反而有点儿让人安心,似乎带着催眠的作用,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我的意识被呼噜声带着飘了很远,恍惚间我已经提着电锯在树林里锯起了木头。

然后光头走过来说:“兄弟,咱们没有伐木证。”

我放下电锯问道:“那咋整?”

光头胸有成竹的笑了,然后伸手捏住树干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拉链,“哗啦”一声大树就轻飘飘地倒了。

接着他就开始把脑袋往我下巴上蹭。

这特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顿时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