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郭淮的吼声穿透战场。五千出营的魏军摆着松散的阵型朝着汉军的军阵前进——以往为了鼓舞士兵的士气,士兵们必须排成紧密的阵型,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相互壮胆,另一方面则是不让中间和后排的士兵有机会看清楚周围的形势。
这支军队显然是为了躲避汉军那种铁管子的攻击,挨了这么多次打之后,魏军显然也总结出来一点经验,比如越密集的阵型受到那种铁管子的攻击就越容易受到严重杀伤,以及那并非某种南蛮来的巫术,而是汉军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发射出来的铁弹。
事实上这种前进方式还降低了汉军箭雨的杀伤效果,在郭淮的鼓舞下,他们竟在汉军箭雨下变作锥形阵,铁甲洪流直扑诸葛亮所在的中军帅旗。
夏侯霸握缰的手猛然抖了一下,他看见那些老兵在箭矢入肉的瞬间依然保持着冲锋的动作,随后扑倒在地。
汉军军阵中再次响起了雷鸣的声音,最前排的魏军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栽倒,有的人似乎想把手中的刀丢出去攻击近在咫尺的敌人,但最后只是无力地掉落在地。
而郭淮也不再让周围的亲兵掩护自己,而是带着亲兵从队伍中杀了出来,郭淮的白鬃马冲在最前面,随后突然在硝烟中扬起前蹄——汉军阵中第三次爆出雷鸣。
郭淮身侧三名亲卫连人带马摔倒在地。老将军却借着这个机会直扑汉军帅旗方向,就像昔日平定安定羌帅辟蹄的反叛一般。
“阳曲郭伯济在此!”
这是郭淮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不耐烦的魏延让炮兵停止射击,并策马冲出,一刀就把郭淮从肩到腰劈成两段。这个场景太过震撼以至于那些跟着郭淮发动攻击的魏军呆在原地,没人敢靠近,更没人敢攻击这名已经深入魏军之中的汉将。
而魏延就这么举起大刀指向魏军的士兵:
“降者免死!”
以往阵斩敌将的话,他可能会让手下的儿郎们直接跟着自己发动攻击把剩下的敌人彻底消灭,但是这两年来魏延也觉得俘虏敌人后吸收他们也不错,至少可以解放出来种地的劳力,让辅兵和战兵都可以更专心地为战争准备。
尤其是现在魏延确信自己阵斩的是郭淮,对方的死亡肯定会震慑敌方的士兵,到时候自己虽然没带着大军,不过此战应当是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