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铮怕她又伤着手,连忙将她的手指分开,又握住了她的指尖道:“你若是还觉得生气,过几日等我们回了上京再让他多挨几板子。”
“为什么总是宣平侯……”
“什么?”
谢姝月说话的声音有些小,淹没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殷玄铮愣了一下,没有听清谢姝月到底在说什么,只得坐起身子,靠近问道:“矜矜,你刚才在说什么?”
谢姝月被殷玄铮骤然的靠近吓了一跳,想要伸手推推他的胳膊,示意两人拉开距离,殷玄铮却权当看不见,自然而然地把头搭在了谢姝月的肩头。
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侧,明明感觉只像一阵风般柔,可却又带着小小的勾子。
“没什么。”谢姝月别过了脸,小声重复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总是会和宣平侯扯上关系。”
“怎么说?”
“你看,先是和南疆有关系的李姨娘,被杀的琴姨娘,然后又是现在的秋菊。”谢姝月补充道:“之前我和大哥发现她也沾染过粉娥娇,还有她之前出面揭发李姨娘之事,现在想来处处都是疑点。”
“你觉得她也是南疆派来的人?”
谢姝月点了点头,但又有些不解道:“可是为何南疆派来的人要留在宣平侯的身边,他一个小小的侯爷又能掀起什么浪花?”
“这确实是个疑点,宣平侯在朝中不显,按理说是不会和南疆扯上关系的。”殷玄铮皱眉思索了片刻,沉吟道:“可惜我们现在身在云州,要查也只能等到回了上京才能有所行动。”
“而且……”殷玄铮故意拖长了调子。
谢姝月闻言连忙问道:“而且什么?”
殷玄铮轻笑了一声,下一刻谢姝月就被他揽入了怀中,依偎着躺在了贵妃塌上。
行宫的贵妃塌虽然宽敞,但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谢姝月只能紧紧地靠在殷玄铮的怀里,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你快点把我放开……”
“现在我们都该休息一下了”
殷玄铮满足地蹭了蹭谢姝月的脸颊,拉过一旁的薄毯将两人裹紧,望着她有些惊慌的眸子,忽而低下了头。
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下,时不时伴随雷声与狂风,但在这一刻,两人却忽然爱上了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