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陷入无尽黑暗前的最后一刻,高尚的目光艰难地落在了李猪儿身上。
他看到李猪儿如同一只贪婪的恶狼,正弯腰从田乾真的怀中夺走了那枚象征着大燕国洛阳留守、羽林大将军权力的将印。
随着将印的离去,高尚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的眼前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身体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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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的黄昏,如一个步履匆匆的旅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降临。
田乾真离开后,王成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神情严肃地带领着众人,认真地巡查着城头的值守和防御部署。
此刻,王成虎宛如一座雕塑般伫立在东城墙上,一动不动。
他的身躯高大而挺拔,仿佛与城墙融为一体。
他遥望着远处那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夕阳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然而,这光芒却被天边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所掩盖,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猩红。
夏风裹挟着沙尘,如凌厉的鞭子般抽打在王成虎那粗糙如砂纸的脸上。
他的皮肤被风吹得干裂,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风吹而变得干裂。
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遥远的地平线上。
自从裴徽的大军如乌云压城般出现在城外,这座城池就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氛围所笼罩。
人们的心情都如同被一张紧绷的弓弦,稍有不慎,就会断裂。
城中的士兵们都严阵以待,紧张地注视着城外的敌军,生怕他们突然发动攻击。
“王将军,南门箭楼上的床弩已经全部检修完毕,每架都备足了五十支箭。”一名军官如疾风般匆匆跑来,向王成虎报告。
王成虎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但他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般,依旧紧紧地盯着远方。
作为田乾真的副手,王成虎深知这场战争的重要性。
他敏锐地感觉到,裴徽的大军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不好对付。
而且,城内的氛围隐隐约约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让人如坠云雾,摸不清状况。
“田帅去皇宫多久了?”王成虎突然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亲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回将军,田帅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了。”
王成虎的眉头紧紧皱起,就像是两道深深的沟壑,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自从安禄山的眼疾和浑身怪病如瘟疫般加重之后,他的性情变得越发暴戾多疑,朝中的大臣们都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田乾真作为安禄山的心腹大将,近来也频频被召入宫中,而且往往一去就是大半天。
但是今天情况毕竟特殊。
这让王成虎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皇帝陛下如今病情如此严重,就算是有要事相商,也不应该在这千钧一发的节骨眼上,把田将军长时间留在皇宫内啊。
正当王成虎苦苦思索之际,一阵急促得如同擂鼓般的脚步声,从城墙阶梯上传来。
这声音打破了城墙上的沉寂,也让王成虎的思绪被猛地拉回到现实中来。
五成虎听到身后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心中不禁一紧,连忙转头看去。
只见家中的管家如疾风般匆匆登上城头,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王成虎见状,眉头微微蹙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管家来到王成虎面前,毕恭毕敬地低声禀报:“主子!狼鹰卫那边发出问询函!说是让主子您现在回家一趟,有一些事情要当面询问您。”
“狼鹰卫?”王成虎的眉头如麻花般紧紧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