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钟馗削完后直接将苹果塞进自己嘴里。

“咔嚓！”苹果清脆声在余知命耳边响起。

边吃他还边解释：“你失血过多暂时不能吃这些带水的东西。”

“……”余知命撇过眼，自己不知道吗，还需要提醒。

余知命气的是，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还要在自己面前晃，多少有些故意了。

“仙童你醒了记得把任务报告给写了啊！”钟馗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报告纸。

怕余知命不够写，钟馗还贴心的多备了几张纸。

好嘛！更气了。

余知命不想说话，钟馗就在旁边咔嚓咔嚓咬着苹果，简直就是魔音贯耳。

良久余知命平复好心情后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那个丘林死了吗？”

“嗯？”钟馗想了半天都不知道丘林是谁。

“黄爱国的侄子。”余知命无奈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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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没死，被带回来了，但被吓疯了，整个人精神不正常，一直嚷嚷着认罪，要求将他关进监狱，将他送到精神病医院，结果他直接翻墙逃出来，一直往警察局里跑，要求将他关起来。”

钟馗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继续道：“直到最后将他关进了监狱里，他这才安静下来，就待在监狱里，哪儿都不去，吃饭都是偷偷摸摸的扒拉几口后就又缩回牢房里了。”

钟馗不知道这人究竟经历了什么，能将人逼成那副模样。

余知命回想到屠宰场那个地方，满眼的血腥恶臭，令人窒息的环境，缺了器官的空壳，缺失神采的眼睛。

余知命仅仅只是待了十几分钟，他便已经受不了了。

而丘林却在那里连待了好几天。

在那种地方，被关押在笼子里，不是成为死尸，就是成为疯子。

余知命重新将眼睛闭上，然而一闭上，眼前却是被划开的肚子，里面嫣红的心脏还在跳动，血顺着肚子一直往下流，轻轻一碰里面的内脏肠子就会跟着晃。

这些记忆都是余知命的后遗症。

想要忘记很难，除非有更加深刻的记忆去替代。

余知命无法在睡了。

甚至于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进入深度睡眠中。

余知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些记忆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他经历过，所以并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