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
穆城就以平川总商会会长的身份,带着商会秘书,两位元老级别的商会代表,以及电台报社的内幕新闻采编记者,大张旗鼓地拜会了我的叔叔。
在志摩实业总经理办公室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在人数上,穆城就先占了上风。
正正式式的,规规矩矩的,按规章制度办事。
叔叔就又输了一些气场。
当谈到给出证据的时候。
叔叔的气场又输了一半。
因为叔叔也知道穆城这次来带的人当中有记者。
什么场合该说什么,什么场合不该说什么,他心里还是清楚得很。
随口举出来几个不痛不痒的普遍共性问题。
什么仗着本土区位优势搞圈地策略,对外来企业不友好,孤傲独裁与圈内关系不融洽,绯闻多影响平川企业家整体信誉等等。
噼里啪啦地讲,完全不打算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带着许多废话,一连就讲了两个小时。
把穆城带过来的人马都听得暗暗打哈欠,犯困的泪花眨巴在眼睛里,想要离开的心思昭然脸上。
叔叔这才继续做着被欺压欺负的弱者姿态,再次请求穆城以总商会会长的身份制裁我,替他主持公道。
穆城只按照他的两位爸爸连夜提点的那些,套着公式避开了带有个人观点立场的表述,只客观地回应已发生的事实,继续重申。
“商会秘书已经将海向东前辈的陈述做了记录。
我们还需要了解其他当事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