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居高临下地看他。
脸上带着慈母般的笑。
问他。
“有什么好笑的?小朋友?”
“小朋友?”
少年重复我的话。
有一闪而过的不乐意。
右手一抬,就把斜插在自己后脖颈红马褂里的折扇取下来。
在右手指里灵活地打转。
带动他的眼珠子。
在我的身上打转。
却依然保持着坐姿。
也不起来。
就这样右手转着折扇,翘着二郎腿,歪头斜脑地看我。
问我。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你就叫我小朋友?”
声音还有些奶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
就生发出许多母性。
在他身边踱步开去。
像在观察孩子一样去观察他。
“嗯……我看你细皮嫩肉,手指纤细白嫩,说话又横冲直撞,浑身一股蓬勃朝气……应该最多不过十六。”
我下着断言。
少年就又重复我的话。
“十六?!哼!”
突然就哼起来。
带动全身起立站直。
在我身侧宣誓说。
“我都可以做你的男人了!你说我才十六?!”
做我男人?
哼!哼哼哈哈哈哈——
我笑出声。
用右手背挡住音量。
回复长辈式的评价说。
“你这小孩子,说话真是没轻没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