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顔言应下,转而朝着康宁长公主道:“请长公主与商先生移步,陛下也先请,臣妾一会儿就过去。”
康宁才不要继续让商远州与舒锦瑟待在一起呢。她立即起身,拽着商远州就走了。
贺临璋起身告退,看了陶顔言一眼,陶顔言朝他眨了下眼睛,好像在说:放心,这里有我。
等人都走了,太后才道:“早知道就不单独召见他了,没见之前还有一点年少时的情谊在,存有一些美好的回忆,这一见倒是什么都见没了。”
陶顔言想吃瓜的心情达到顶峰,但不好意思开口问,便道:“少年情谊最是可贵,少算计而多真挚。时间磨掉了许多东西,遗憾在所难免,太后也无需介怀。”
太后笑笑:“你啊,年纪不大,人倒是通透。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没必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耗费心力。哀家留下你,是有事要跟你说。”
陶顔言洗耳恭听。
太后正色道:“方才,商远州与哀家攀谈,问起了皇庄制药作坊的事。他说想全数收购作坊里的药材,银子不是问题,还想签订长期合约。说是只要答应,他便力劝长公主同意大周的条件,尽快在议和书上签字。”
陶顔言之前就已经调查过收购药材之事,所以这时候说起来,并无意外。
“太后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药材是断不会卖给他的。”陶顔言道。
太后点点头:“哀家与你的想法一致,不能卖药材给他,就算他能促成议和也不行。他越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收购,哀家就越是不放心这个人,担心他有什么猫腻。哀家没有当面应允他,只说这事是皇后打理,哀家不过问。他这些年,生意应该做得极好,否则怎么可能如此财大气粗,敢当面与哀家谈条件。”
陶顔言笑道:“这康宁长公主能肆意横行,以公主之身份插手夏国朝政,少不得商先生在背后为她提供大量的银钱支持,他们两个,一个为权,一个为利,早已是利益共同体。只是臣妾没想到的是,商先生竟然为了生意,会妥协放弃宁都城,看来,在自身利益与夏国利益之间,他选择了自己。”
所以再多的年少情谊,带上精明算计的心思,也美好不再了吧。
太后应该也是看清了,所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