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林惜终于止住了抽泣，她吸了吸鼻子，从何晏阳怀里抬起了头。

看着他胸口被自己泪水洇染出的一大片水迹，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对上何晏阳的视线，颇为不好意思地嗫嚅了一句。

“把你衣服打湿了。”

林惜小时候不知道往他身上抹过多少眼泪鼻涕，何晏阳早就免疫了，哪里会在意这些。

见林惜不哭了，他狠狠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捧起她的脑袋细细打量了半晌，这才拧着眉头再次开口问道。

“好了，还没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不是说去跑操吗？怎么哭着回来了？”

“谁欺负你了？”

“没谁欺负我。”

顶着他担忧的目光，林惜眼里闪过一抹后怕之色，紧接着抿了抿唇，稳了稳心神，这才继续开口道。

“但是，我刚刚看到好几个女生在欺负人，她们不仅骂人，还，还打人，我，我害怕。”

听到林惜没被人欺负，何晏阳顿时松了一口气，下意识便伸手往自己口袋里摸去。

然而摸索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的口袋里除了一张皱巴巴的学生证外，再没有别的，更别说纸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