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都这样了，她居然还在保护我？难道她有什么不好的癖好？”武如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疑惑。

他偷偷瞄了一眼周清玉，只见她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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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如天心中愈发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周清玉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就在武如天胡思乱想的时候，周清玉看着正在激烈交战的程师。

她的目光停留在程师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缅怀，又有思念。

武如天顺着周清玉的视线看去，只见程师正与地灵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程师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地灵也不甘示弱，它不断地发出咆哮声，与程师展开殊死搏斗。

周清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目光缓缓地从程师身上移开，重新落在了武如天和笑里行身上。

然而，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痛苦。

“你们死这点人算什么！”周清玉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美丽无暇的面庞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不要以为你们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不过区区千年的友情罢了。而我和我的战友们，那可是数万年甚至更久的战友情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可是他们都在与禁忌和黑暗的对抗中壮烈牺牲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你们能理解那种痛苦吗？你们有我痛吗？”

周清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被吹灭。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武如天的心灵，让他如梦初醒。

直到此时，武如天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身材妖娆的女子，竟然承受着比他更加惨痛的经历。

他仅仅因为死了几个人，就有了寻死的念头，而周清玉呢？若不是身上背负着某种重担，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追随那些战友而去吧。

武如天的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低下头，喃喃道：“我……这，我之前的话并不是我真正想说的。我只是想表达，谢谢你，还有你们的到来。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武宗的弟子们恐怕会遭遇更加悲惨的命运。”

武如天的脸色变得极为窘迫，他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的目光急切地投向笑里行，仿佛在说：“快帮我解释一下啊！”

笑里行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他原本正打算开口替武如天解释一下，但就在这时，周清玉那清丽脱俗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用解释，”周清玉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我知道你是想寻死，不想给我带来心魔，所以才会如此恶语相向。”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武如天的内心。武如天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完全没有想到周清玉会如此直接地说出他的想法。

周清玉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本心是好的，一个能够无视死亡的人，就算再怎么痛苦，也会有理性思考的一面。所以，你不可能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否则，你也当不上武宗宗主了。”

她的分析条理清晰，让武如天无法反驳。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脸上的尴尬之色越来越浓，甚至有一种想要跳进水中，不让人看见的冲动。

笑里行站在一旁，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战局。他的面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无法掩盖他内心深处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