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芳芳正冷着一张脸在地里割麦子,胳膊被麦秆扫的瘙痒难耐,滚烫的汗水从身体不停滚下,她心里却越发烦躁。
昨天被揍的脸还隐隐作痛,可恨堂姐那个贱人,偏那样好命,她现在还在国营饭店享福!
“哎,你们听说了没?说是林家大孙女在国营饭店当服务员,以后啊,也是吃上公家饭喽!”
有人明显有些怀疑,很是不信:
“这不可能吧,国营饭店多高的门槛,也是她能够上的?王嫂子,那怕不是在故意吹牛呢?”
“这怎么可能,不信,你问问村长媳妇,她也知道这事。”
“前天那个一家三口,说是报恩那个,听说就是人家给拉的线!”
这年头,拉线攀交情不丢人,丢人的是没本事往上爬。
“这么说,她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谁说不是呢,女人啊,嫁得好不如自己站得高,我瞧着,林家妮子以后只会更有出息!”
……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声,林芳芳越听越冒火,手上割麦子的动作更加的杂乱无章,一时失了分寸,直接割到了小腿肚。
伤口长而深,血液瞬间飚出,浸透了整个裤子和地面。
“不好了,赶紧搭把手,林家二丫头腿被割伤了!”
同生产队的人,赶紧手忙脚乱将林芳芳送到村里赤脚大夫那里去。
赤脚大夫一看这伤口,赶紧用草药碾碎往上面敷,可因为伤口面积实在太大,一时间也无法完全止血。
“不行啊,这伤口太深了,我瞧着,得去镇上医院看!”
没办法,收到消息的林老三夫妻两人,只好把林芳芳往镇上送。
袁家。
“啪啪啪……”
听到这急促的敲门声,袁继刚有些不耐烦,这一片,谁敢这么敲他家门。
“吱呀——”
一打开门,来人就是跑的满头大汗的刘翠兰。
“继刚,你赶紧跟我去医院,芳芳出事了!”
刘翠兰来找袁继刚,也是有自己私心的,镇上医院不便宜,袁家她闺女的未来婆家,这医药费,总该他们垫付。
再者,明天本是婚期,现在临了出了这档子事情,可不得跟袁继刚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