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不计前嫌,能千里之外和猩爷跑来解救我们。
当时我被那些混蛋围攻,满心以为这辈子都完了。
没想到十五这混蛋,居然私下联系了你们。
我……我之前还做了那么多糊涂事,真是对不起你们……”
说着,秀儿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有可能决堤。
四少看着秀儿这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楚。
他加大了手上拍打的力度,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秀儿,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哪有那么多计较。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早就比亲兄弟还亲了。
你就把心放宽到肚子里啦。
十五那小子啊,从小就皮实得很,命硬着呢,就像那荒山上的野草,风吹雨打都不倒。
咱们再耐心等等,他肯定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平安安出院的。
说不定啊,过几天又生龙活虎地站在咱们面前,拉着咱们去喝酒。”
而此时,在医院那仿佛没有尽头、幽深得如同巨兽喉咙的角落里,弥漫着一股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那味道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每一寸空气,钻进人的鼻腔,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头顶的灯光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闪烁不定,一会儿亮得刺眼,一会儿又暗得几乎看不见。
那闪烁的灯光投下一片片形状怪异、不断晃动的昏暗阴影,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地上舞动。
一个神秘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风衣,那风衣的材质看起来厚重而又神秘,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散发着幽光。
宽大的帽檐几乎将他的整张脸都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只留下一小片阴影。
从那阴影的缝隙中,只露出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睛,那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正冷冷地、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四少和秀儿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