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就不寻常。
“我命可真大。”半晌后,江无淮默默感叹了一句。
还好当年师傅在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
“你不怪我吗?”沈卿晚讶异地看向江无淮,随即走到他的身边。
“这又不是你第一次想杀我,我进入到醉欢楼后,为了给你采药好几次都差点死了,”江无淮直起身,双手环抱,“我都习惯了,我不怪你。”
把自己陷入生死境地的永远是自己不够强大,怎么能怪他人。
倘若他有足够强悍的实力,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
而且,他们先前并不认识,依照沈卿晚的性格,斩草除根才是对的。
他有什么好怪她的,他该庆幸那日能活着出来,还能以另一种方式遇见她。
沈卿晚站在江无淮的身侧,看着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泛着一丝浅浅的酸涩。
不过,还有一事……
“江无淮……”沈卿晚轻轻唤了一声。
“嗯?”江无淮侧头。
“我希望还有一事,你也能不怪我。”
“什么事?”
“你……”沈卿晚扫了一眼江无淮的某处,“那的问题是我造成的。”
“……”
在江无淮震惊到抽搐的嘴角的神情中,沈卿晚默默后退了一步。
可别现在打她啊!
她还没恢复功力,经不起打的。
要打就等到她恢复,再公平公平打一架。
“你……”江无淮努了努嘴,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也是随着任谨行一样中了某种毒素,没想到,是和任谨行一样糟了楼主的道。
虽然不是同样的药,但是下毒的是同一个人啊。
谁能想到啊,西楚大陆两个鼎立的大国的君主被同一个女人弄得半残。
“你不是说当时只想杀了我吗?怎么还下这种毒啊?”江无淮扭曲着脸走到沈卿晚身边。
她只是想杀他,并没有想伤他的。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这不是我下的毒,是你接触到了弱水,被弱水伤了,我只是想直接杀了你,造成你这样的,只是间接。”沈卿晚解释,“而且,若不是弱水进了你体内,我伤不了你,在醉欢楼你闯进来我就直接弄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