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忆吓得往后一躲,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让大姐姐陪我去买衣裳,我没有想杀他。”
周启审问犯人时,用的就是这种骇人的眼神和语气。
方才他不悦,是因看到宝忆的手贴上景子墨的手,不设男女之防,莫名就动怒了。
说完其实自己懊恼,尤其是看着宝忆一副怕他怕到巴不得退避三舍的样子,可此时又不能收回斥责,只好稍稍放缓了语气道:“我也没有想斥责你的意思。”
床上那位: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宝忆摸到小案,看见里头有把剪子,心中一喜,拿出来与姜瑶道:“有法子了。”
只消把两人的衣裳剪开,就能带走姜瑶。
可人还没过去,周启就悠悠开口:“你可知景世子那一身越罗绸衣花销几许?”
姜宝忆拍拍荷包,笃定道:“我有银子。”
周启掂量了下荷包里的银子,总计不会超过十两,遂信口道:“那身衣裳且不说做工,面料就得有三十两。”
果然,姜宝忆握剪子的手迟疑了下。
姜瑶劝道:“郎君也没衣裳,你不如跟郎君一起去趟成衣铺子,顺道给景世子也买两套换洗的,去找母亲要银子,便说我开口要的。”
“快去吧,别杵在那发愣了。”
姜瑶试了试景子墨的额头,回身催促:“我没事,过会儿云绿就来了。”
雪过后,屋檐上积压着浓烈的白,甫一从屋里出来,有些刺眼。
风一吹,姜宝忆冷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