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不过去了。

他欺身压过来,外头的雪稍稍落的小了一些,安静的落在窗台外,被缝隙中透出的热气蒸腾融化。

玉明熙整个人倒在床榻上,身体被迫舒展开来,双手被高高的压在头顶,她紧张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说:“陛下不知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吗,何苦如此折磨我。”

她不喜欢疼痛,除了爱咬人的裴英敢给她身上添伤疤,无人能伤她。

如今,这最痛之处也是因他。

脖颈上落下一口雪白的牙,毫不节制的深咬下去。漫漫雪地之上,染出点点血红。

“裴英,不要!”玉明熙失声惊喘道,脸上顿时毫无血色,静谧的黑夜忽然起了风,从窗外呼啸而过,仿若在心上呐喊惊呼。

“我在这儿,你别怕……”裴英低沉温和的声线有些不稳,俯身吻去她颈子上的血珠,“明儿,你就可怜我一份痴心,再吃一点。”

玉明熙紧咬着牙齿,门外的风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坚挺的门窗,再睁开眼时,泪水都快把枕头染湿,她哭着求饶,“不行,我真的要死了。”

雪白的轻纱映衬着喜庆的红色在床榻前飘摇,榻上二人半遮半掩的盖在锦被下,动作细微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