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能跟我说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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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的照片上记录着女孩灿烂的笑。
本该肃穆的场所中,有几人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争执。
“我不知道…”
“对不起。”
“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赶紧走远点吧,我想她肯定也不想看到你。”
刘青松平静的看着面前几人的争吵,深吸一口气,“别吵了,要吵出去吵。”
“葬礼结束了,她…你们也看到了,都回去忙自己的事吧,春季赛都不准备打了吗?”
刘青松眼下有些明显的青黑,眼神中也满是疲惫。
这几天他跟着黎初的父母一起筹备…诸多事宜,一面要忍受着内心痛苦的煎熬,一面要安抚他们的情绪,他从未有过这样难捱的经历。
…哪怕是在知晓了黎初的死讯后,他也从未流过一次眼泪。
只是颤动的胸腔,发黑的视线常常会让他停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那样的情绪变淡,变到不会影响他的言语,他的思考。
喻文波咬紧牙关,咽下了忍不住想吐出的恶语,他抬眼时,能明显看到他泛红的眼角,但很快被他扭头的动作遮掩住。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只请了半天假。”
他闷闷跟刘青松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巨大的,令人压抑且痛苦的地方。
田野沉默不语,目光沉沉的从朴到贤脸上掠过,随后他深深的看了眼高悬起的那张照片,抬手按了按刘青松的肩。
“我今天请了一天假,待会儿…再送最后的…”他语焉不详,省略了那个他们都想极力避免的词汇。
刘青松捏了捏眉心,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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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从前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天马行空,假设出一堆刘青松不爱听的东西。比如,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要把骨灰扬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