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容让车夫想起饿狼撕开猎物喉咙前的表情。
就在他即将窒息的瞬间,钳制却毫无预兆地松开了。
"咳...咳咳..."
车夫跪倒在地,大口呛着气,喉间火辣辣的疼。
抬起头,他看见头领慢条斯理地舔掉手背上的血痕,被绳索磨烂的手腕还在往下滴着血。
“我……”
车夫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艰难地吞咽着。
"千辛万苦摆脱追兵,回头找你们,你就这样对我。"
"千辛万苦……摆脱追兵,冒着危险来找……你们,你就这样对我。"
头领对他的控诉置若罔闻,只是低头用牙齿撕开布条,缠住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伤。
血很快浸透了布料,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忽然低头朝车夫看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车夫迈了一步。
车夫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往后蹭去,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
头领却只是伸手扯过他腰间晃荡的水囊,拔开塞子仰头痛饮。
清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冲刷着衣襟上凝结的血块,在尘土中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给他们松绑。"
头领用袖子抹了抹嘴,水囊已经空了三分之一。
车夫听到对方的话,只能认命的朝着剩下的人爬去,一一解开绳索。
当他解到第三名护卫时,那人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其中两名护卫来到头领身边,压低声音道:"头,现在怎么办?"
头领将水囊扔给他们,清水在皮囊里发出沉闷的晃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