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越过地上的碎骨,步履沉重地走到桌边,衣摆无意间扫过焦骨,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扶手被捏的咯吱轻响。
"当时..."他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炭火灼过,"可有别人看见?"
苏玉倚靠在轮椅上,葱白的指尖正绕着黑发把玩,闻言忽然将发丝绞紧。
乌黑的发丝在她指间绷成一道弦,又倏地松开。
“我是当着路人的面,将他掳走的,你说呢?”
她竟是有意的。
苏远的手指陡然收紧,指节泛白,几乎要将扶手捏碎,缓缓抬眸,眼底暗流翻涌,声音却异常平静:
“看到的人多吗?”
苏玉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打斗起来时,场面混乱,不少路人四散开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人。
“你应该将他们都杀了,以绝后患。”
苏远的声音压的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杀?”
苏玉闻言轻笑出声,指尖挑起一缕青丝把玩,眼尾微挑,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玩味。
“你杀的尽吗?赵家早晚也要知道的。”
“你都知道,还如此冲动?”
“赵家与我们的利益本就冲突,这不过是提前罢了。”
“提前宣战?你可知这会给苏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苏玉冷哼一声,“灾难?若一直忍气吞声,才是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