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未知数，当然，这也不是江辰考虑的范畴。

他估摸着想要完全消耗掉石柱上铭文所遗留的封印之力，少说也还得数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

收起思绪后，他方才朝着南心月缓步走去。

“乖徒儿？”

他轻唤一声。

“乖徒儿……乖徒儿……”

江辰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南心月耳畔。

就见她原本空洞的眸子，泛起些许波澜。

视线聚焦后，映入眼帘的，是江辰那带着满满关切神情的面庞。

“怎么了乖徒儿？怎么这么看着为师？”

小主，

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涌上心头，江辰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查看南心月的情况。

“镪！！”

剑鸣声起。

江辰心头猛颤，身形爆退。

祭坛之上，一道狠狠的剑痕，横越在两人之间。

江辰看着胸口处破碎的衣衫，有些不解，抬头看向南心月。

“乖徒儿？”

南心月眉心处的印记，闪烁着妖艳的猩红光芒，一双眸子充斥着无尽的冷漠。

仿佛此时的她，才是真正的玄冰圣体。

看着面前这般陌生的南心月，江辰神情随之凝重，心道莫非是方才炼化过程中，有什么外界因素影响了南心月的神智？

第一次炼化圣体时，他曾听南心月说过，后者在幻境中足足沉沦了一年的时间，险些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或许……此时的南心月，依旧还深陷幻境之中。

想着想着，江辰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了那口冰棺，再结合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暴动，他隐约间有了猜测。

他缓缓闭眼，借由心意相通buff，他能感受到此时南心月的心中，唯有无尽的憎恨。

他不知南心月经历了怎样的幻境，可眼下毕竟尽快唤醒南心月的神智，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乖徒儿，快醒醒。这是现实世界，不要被幻境影响！”

反观南心月，却是抬手斩出一道庞大剑芒。

现在的她，只是被本能驱使着身体。

而本能告诉她，她一切的痛苦，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所带来，必须要将之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