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某心里也没什么后悔的地方,若是李孝慈还有什么后招,尽管放马过来,某接着便是!”
扯着李斯文张嘴,李二陛下绕珠而走,却始终不见他踪影,不由气笑一声。
这小子就这么不信任他!
“你这人...哎,可真是不知好歹,李孝慈再怎么错也终归是皇室,而单婉娘毕竟只是奴籍,你就算占理,这事闹这么大,也站不住跟脚!”
听着李二陛下还在绕柱,李斯文深知,皇帝对李孝慈的遭遇并无同情,而今柔声相劝,也不过缓兵之计。
目的就是赏自己一顿毒打,于是脚下步子愈发谨慎。
辩解道:“某这人气性大,当时气急昏了头,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而且陛下你也知道,某这人心眼小,只装得下寥寥数人,对家中女眷自然是呵护有加,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结果某视若珍宝的家眷,却被他人当做货物般呼来喝去,某自然要还以颜色,为家眷出头!”
“最多不过匹夫一怒,血溅三步!哪怕拼得身上紫金袍,某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见李斯文一个劲的嘴硬,不仅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倒在那沾沾自喜,李二陛下简直气到抓狂。
这小子是真不知道个好赖!
目角余光突然抓到一道衣片,皇帝抓准时机,瞄着李斯文的屁股,两步上前就是一记飞踹。
同时怒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护短又岂是这个护法?”
李斯文躲闪不及,差点被踹了个人仰马翻,但此时也顾不上翻脸还击,紧忙原地翻滚,躲掉了头上,来势汹汹的一记皮腰带。
爬起身来绕柱而跑,硬着头皮喊道:
“某就是护短怎么了,孔夫子曾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可见帮亲不帮理式的护短,是我汉人的传统美德!”
李二陛下差点气歪鼻子,这臭小子简直满嘴歪理,手中腰带甩得更狠。
只是李斯文步法高明,整个人都花不溜秋的,让他几次打在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