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走后，杨素来到甲板边缘，双手扶着扶手，俯身往下看去，看着平静悠长的江水。

良久，杨素从贴身兜里，套出一封信，信纸上的字迹非常俊秀，用的是刚刚普及还没有太广泛的魏晋楷体。光从这笔锋来看，写信之人一定是一位书法大家，这一手好字估计钟繇过来也要赞叹几分。

信里的内容，旁人并不知道是什么，只见杨素仔细阅读了数遍之后，才慢慢抬起头，双手将信撕得粉碎，扔进了海里，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蔡瑁，你已经众叛亲离，我迟早有一天，老夫会亲自解决了你……”

随后，在杨素的安排之下，所有仲军船只向南撤退了两里地，然后在江面上一字排开，摆出防御阵势。东侧的贺若弼将船阵也摆成了一个直角形，既可以防范北边的蜀军，也可以同时悄悄防范东侧的楚军。

前方战败的陈启也是灰溜溜回到了中军楼船上，陈启面色比较苍白，身形憔悴，好在是没受什么伤。他来到楼船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吕布请罪，觉得自己战败了，辜负了大家对他的厚望。

“末将陈启，辜负大将军信任，不敌蜀军，害的兄弟们死伤百人，还请大将军责罚！”

吕布则是挺潇洒，直接扶起了他，一边往嘴里塞着果干，一边道：“启儿啊，你赶快起来吧，这也不怪你。李俊顺江而下，速度太快了，加上蜀国的船只在构造上也确实是更胜一筹，你打不赢也很正常。”

他继续道：“要不你先回到武陵？你就走你爹的路线，好好读书，帮助丞相治理国家吧，打仗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吕布心意是好的，只是他不太会安慰人，所以听上去则有些怪怪的，像是他嫌弃陈启一样。但是陈启知道他的好意，起来后站在一边，低着头颅，很是失落。

吕布又向前几步，来到陈启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好生说道：“对了，之前我给你说得那事儿，你可还记得？绮儿年岁跟你差不多，你俩也都二十好几，老大不小了，不行就听我的吧，回去你们就老老实实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