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美白了他一眼,“让我做什么?”
郑开奇说道:“他必须死,那些士兵也必须死。”
叶唯美低低应了声,不再多问。
“是因为他们对我无礼么?”
“坚持到我回来。他会假装体面,等待你主动,所以你尽量仔细描述你弟弟在日本的惨状,和你急迫的心情。”
叶唯美心里有点乱,第一次明确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去冒险,而且还是为自己。
郑开奇去了,叶唯美慢慢走到了船舷边上。
她多与贵族,上层人士打交道,虽然日语不如郑开奇流畅,一般的沟通还是可以的。
“旗木长官,您好。请允许我介绍自己。”
面前的女子侃侃而谈,眉目清秀英气,脸颊上一道隐约的划痕,更增添了一丝神秘。
他有足够的耐心。
禽兽也有斯文的一面。
今夜,本就漫长。
而且他欣慰的是,渡边君很识趣的离开了,没有在这里添乱。
旗木放松了身体,海风很舒服啊。
郑开奇走向货轮的最前端。笑眯眯跟那些正休息的士兵说道:“米娜桑,中尉让我过来,决定一下顺序。”
士兵们立马有了精神。决定顺序,还能是什么顺序?
跟女人有关的顺序!
自己在那商量一会,就自发有了顺序。
郑开奇冷眼旁观。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要感谢兜里的那本海事日志。
如果没有那本日志,他不知道旗木中尉,不知道船上本来带着随行的慰安妇,更不会知道两个慰安妇已经不堪受辱,半路寻了机会跳海自杀。
也不会有之后他的一系列应变。
这货轮叫外思本丸号,是标准的货轮,被临时征召。
也正因为如此,海事日志才会记载这么多违禁的内容。
除了维持押运的日本兵,其余的都是货轮的船员。
郑开奇并不是武力见长,偷袭杀一两个不在话下,但一个小队六个人,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不能被码头上的发觉,更不能让十几米外的旗木听到。
他决定兵行险招。
“谁第一个,抓紧,时间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