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他刚一开口，便又垂下脑袋。

他想问的问题，他心中再次给了自己答案。

当年，在遇到师兄师姐之前，他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是他的师兄师姐给他重塑经脉，让他踏上了一条荆棘之路。

他的经脉，与常人截然不同，若想与当年那般重塑......已然不可能。

他想问是否还能重新修炼......

但......

“...抱歉。”沉默许久，树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墨尘微微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随即抬眸道：“婆婆救我之命，已是再造之恩，至于我的修为......或许天命如此吧。”

不知从什么开始，他已相信“命运”二字。

“凡人......废人......”墨尘自嘲一笑：“十五岁之前，我便一直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可我同样活的很精彩。”

“如今不能修炼，沦为废人，也只是回到了当年的样子罢了。”

“即便沦为一介凡人，但我还有几十年的生命......婆婆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