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丹道:“我看俞大猷他自己早就放下了,反倒是你一直揪着这事不放。
你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到底是为人还是为己,可要思索清楚了。”
俞长生闻言一时语塞,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所想。
徐渭不再看俞长生,背过身道:“当年打赌输给了你却没有解开秘密,就拿这个作为相抵吧,以后两不相欠。”
说罢他扬手间一掷,秋叶丹都未曾看清,却发现俞长生手里竟然多了一张油布画纸。
俞长生也是愣住,他将其展开一看,竟然就是那份被自己所毁掉的一模一样的《山河图》复制画品。
原来徐渭早就料到俞长生可能会割舍不下有所相求,他这几日已经提前靠记忆将那副画复刻下来,至于给与不给便要看俞长生要与不要了。
与当年那副《山河图》不同,此图徐渭才看了月余时间记忆尚新,复画其内容并不算难。
徐渭依然背对着俞长生又道:“我从不会劝作茧自缚的愚蠢之人回头,你今后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我只提醒你一点,当年跳下山去是你自己的决定,从来都不是被什么图或什么人所牵连摆布的。
以后的路怎么选,你好自为之吧。”
徐渭最后一个字说完,人已经飞掠出去,如白虹贯日、凤击长空,徐渭就此不声不响离寺下山去了。
秋叶丹摇了摇头摊着手道:“这徐大军师真是随心所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是潇洒了,还得劳烦咱们帮他向众人解释道别。”
徐渭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俞长生还是紧握着那份《山河图》盯着远方苍穹发呆,他反复咀嚼着徐渭跟他所说的话,喃喃自语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的决定…”
俞长生正在愁容之中,突然头上又挨了秋叶丹一掌重拍,瞬间醒了过来,他急忙问道:“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