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戚福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目光不时地投向远处。
不一会儿,伯言先一步赶到。
大步跨过门槛,带进一股寒意,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气势所冻结。
栾卓则稍晚一些,靴底还沾着马厩里的草料,显然是刚刚从马厩那边赶来的。
两人见到戚福后,立刻抱拳行礼,姿势标准得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戚福看着他们,眼中的阴翳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可有派人跟着游先永?”戚福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伯言和栾卓对视一眼,伯言开口道:“少爷,福寨的福卫军除了必要的守卫之外,并没有人跟随游兄弟。他只带了两名信得过的守卫,其他的都是福寨的壮民而已。”
戚福听完,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转向栾卓,栾卓见状,只是微微摇头,表示自己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戚福的手指关节用力地敲击着木桌,发出“砰砰”的声响,要将这桌子敲碎。
内心充满了震惊,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还夹杂着一些不确定的深沉。
目光凝视着窗外翻滚的铅云,厚重的云层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眼尾处的细纹在跳动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更加深刻了,就像把所有的焦灼都吞咽进了自己的脏腑里。
伯言紧握着刀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感觉到了戚福内心的不安,也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示出他的紧张和担忧。
栾卓则紧盯着沙盘,沙盘上多了几处木棍标记的地方,看不太真切,但大概心里也有个位置。
“今夜不如把人撒出去……”
戚福声线刚刚响起,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滞留在了喉咙里。
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戚福猛地站起身来,倾身推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