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妖楼塔上。

正挥斥方遒，谈笑风生的冷泉一行。

亦或者。

直面山鬼。

表情依然淡定从容的江桥。

他们的眼前。

全都出现了一副如同幻觉一样的场景——无量苍穹之上，穿过重重黑云，一座巨大而压抑的宫殿高悬在难以言语的虚空之上。

那里很高。

高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描述，那就只能使用“无穷”。

是的。

无穷高！

这座宫殿屹立在无穷高的地方。

宫殿大门紧闭。

但所有人都能听见，里面有宏伟的念经声传出。声音极具穿透力，仿佛与每个人的五脏六腑发生了共振，每个人都成了念诵经文的机器！

“这是……”

江桥没有感应到恐怖气息。

相反，他感受到的是一种无上玄妙，浩瀚无垠的伟大。

伟大？

灵异……也能用这个词语吗？

“禁忌武器！”

江桥猛地抬头：“是那个杨凌？他竟然有禁忌武器？！”

宫殿门口。

隐约可见。

与江桥有过对话，但并未见过面的杨凌坐在九十九重玉阶之上，目光不带任何感情的俯瞰着下方的山鬼。

那种目光……

太上忘情！

江桥从那双目光中，感应到了一种太上忘情的气息！

什么是忘情？

忘情不是无情，也不是对感情的压制。

俩字儿。

超然！

太阳那么牛逼，普照大地，但并不会去偏爱哪个王八蛋。

始终在绝对客观位置。

你对着镜子照照自己。

能见到自己喜怒哀乐。

见到是见到了，但是不会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