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部分学生,跟家里也沟通好了,还有一部分学生,摇摆不定,想要听家里的意思,这一部分学生,就需要在放假前,由学校的先生见他们家里的人,商定好,若是继续留在书院里分院读书,也算尘埃落定。
若是还固执着想要继续走读书这条路,那后续的文学院,就没有之前书院的补贴,费用方面,与现在就是天差地别了,就看他们是否能接受了。”
“至于剩下的学生,极少的学生,选择离开书院,不再继续读书,这跟他们家里的条件有关系,也跟他们家中对他们的期望有关系,有的人家里就是希望孩子能识得几个字,也就不多求其他了,这咱们没法干预。”
陆德明叹息一声。
现实就是这样,每个学生情况都不一样,也不能每一个人,都要求他们如何如何,作为书院的先生,能做的也是有限。
除非说,这个学生真的有很好的天赋,就此离开书院十分可惜,那先生会着重关注一些。
但是大多数的孩子,实际上,都是平庸的。
在书院的这三年,读过书,识得字,明得理,也算是收获了。
“有几个尚且有些天赋的学生,书院的先生们一致认为,他们可以继续读文学院。”颜思鲁接着话茬继续说下去:“但是,读文学院嘛,将来若是奔着出仕做吏员,按照怀仁你定下的书院的课程规矩,他们要学的,远远比分院学的更多,更杂。
你对他们的课程要求太严格了,而且,也太全面了,到最终能够坚持下来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要求严格一些不好吗?作为书院的先生,对学生要求严格是好事。”李复端起仆从奉上来的茶,轻饮一口:“在书院里要求严格,总比放出去让他们严格要求别人要好,不是吗?”
“能否出仕是个未知数,但是多学些本事在身上,技多不压身。”李复解释着:“并非说进了文学院,将来就一定有出路,会做官,这样的思想,可不能有。”
“书院只是书院,是教导学生本事的地方,不是什么能实现学生所有愿望的地方,能实现他们愿望的,就只有他们自己,而不是书院,书院只是实现自身愿望的一个台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