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殇寒寻至此处，恭敬开口：“老师，你似乎很喜欢这里？”

查沐汐神色淡然，微微颔首，“我喜欢凌于绝巅，俯瞰芸芸。世间万象，皆在我视野之下，如棋盘诸般清晰呈现。”

牧殇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神色凝重道，“老师，魔族和妖族最近有大动作，我怀疑他们要联合起来吞并人族。”

“哦？两大死对头，最后居然是灵族败了。”

牧殇寒摇头，“不，灵族没败。”

闻言，查沐汐有些意外，想了想，道，“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到头来，只有上位者握手言和，满载而归，母亲望着墓碑。

“对。”牧殇寒继续道，“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天下，战火从未止息。昨日，烽火燃于他人之境，今日，便烧至自己身畔罢了。弱族只有灭亡的可能！

查沐汐眼神微微一变，轻声笑了笑，“那你们没想过一个问题吗？灵族会不会也围攻人族吗？”

牧殇寒心中一沉，道：“不是没考虑，而是不敢想。”苦笑一声，“三大顶尖势力围攻，人族还会有希望吗？”

查沐汐收起了笑意，“有些事情我不会插手，若你们守不住，我会带你去另一个世界。”

牧殇寒看向查沐汐冷漠的侧脸，这是她表明身份来，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老师，只要你稍稍出手，人族就可以获救。”

查沐汐没立刻回应，抬眸远眺，只见远处夜幕如墨，却被万千灯火勾勒出别样繁华。

那点点光亮，似繁星自九天洒落人间，或疏或密，连绵成片，将城镇的轮廓温柔描绘。暖黄色的光交织汇聚，如流动的金河，在大地上蜿蜒铺展，照亮了尘世的喧嚣与烟火，也映亮了她那清冷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