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凊紧握双手，道：“他害死了我最爱的人，我不该恨他吗？”

查沐汐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他面前。未等牧凊有所反应，她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空间里回荡。

“你凭什么恨他？”查沐汐双眼怒睁，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烧，“他何罪之有？他是你爱人拼了性命，只为换他看一眼这世界的珍贵礼物！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如滚滚惊雷，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千钧之力。

“这么多年，你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对待一个外人都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要好。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真的配做一个父亲吗？”

牧凊身居高位已久，向来众人对他皆是敬畏有加。如今竟被查沐汐这般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他本满腔怒火，可在这如狂风骤雨般的责骂之下，内心深处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愧疚。他呆立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查沐汐的话，不禁自问：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查沐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留他一人独自思考。

走了一段路后，查沐汐停住脚步，道：“出来吧。”

下一瞬，牧殇寒自如水的月光里现身，脸上挂着抹无奈笑意，轻声道：“老师，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您果然早察觉到我了。” 他伸手摸向领口，那枚从秘境中觅得的隐身扣，只要佩戴，就能隐匿自身所有气息，时效长达两个时辰。

“嗯，你刚潜来偷听，我便知晓了。”查沐汐神色平静，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牧殇寒心中泛起阵阵暖意，目光诚挚：“老师，谢谢你刚才为我说话。这些年，我早已习惯父亲的冷漠，原以为他的态度不会再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可听到你为我据理力争，我心里还是很感动。”

查沐汐微微颔首，目光柔和地看着牧殇寒，轻声说道，“你是个天赋异禀的人，不该遭受这些。你更不用自责，你没错。”

牧殇寒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老师，其实我一直努力修炼，就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无论我怎么做，他似乎都看不到我的努力。”

查沐汐抬手轻轻拍了拍牧殇寒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努力，不需要别人看在眼里，所以不必将目光局限于你父亲一人。你要知道，修炼之路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而非为了取悦他人。只要你坚持不懈，未来必能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牧殇寒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点头：“老师，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会为自己而修炼。”

查沐汐微微一笑，“继续努力吧，你这样可是去不了我那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