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阶听到沈太尉要调离兵部,立刻看向沈轻舟:“果然如是!离开了兵部,那太尉大人也管不到胡玉成了。”
“那岳父大人还认为小婿方才的话是不知天高地厚吗?”
陆阶噎住,别开头在屋里走了几步,最后他在屋中央定下来:“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此事也绝不能操之过急!
“先把严家打下来再说!”
沈轻舟靠近椅背里:“怎么打?”
“回头我再找你!”
沈轻舟站起来,看了看他之后,走出去了。
陆阶翻了个白眼:“这臭小子,胆子比我还大。”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陆荣:“严家查办那十三个人,查的什么样了?”
陆荣看了一眼外面天色:“今日严颂坐镇大理寺,一日之间便已经传唤过这十三人了,现下才日中,应该正在大理寺办案。”
陆阶捋着胡须:“那些都是他们的人,罪证都是现成的,真要查看起来,一日打下大狱足够了。如今不过是在斟酌如何定罪罢了。”
说到这里他吩咐道:“皇上追逃的百万两银子他们好对付,可高洪突然这一死,他们怕是也要乱阵脚了。
“你去盯盯看!”
陆荣称是离去,陆阶回头看了看案头,拿起两本折子揣进怀里,也出门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
“……高洪生生受了一百杖,最后由锦衣司的人以板车拉着丢去乱葬岗了。
“他在京城里的私宅,所拥有的商铺,田地,全都被下旨抄家充公。
“方才我回来的路上,贺平已经带着人包围了高宅,高宏那些妻妾义子下人,在宅子门前跪了一大片,哭声震天。”
严渠站在长房,一一地把打听来的消息向严梁转述,连日下来所遭受的桩桩事件无不出人意料,他幽沉的语音里已经连愤怒和震惊都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