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绮紧紧挽住傅景丞的手臂,跟着离开。

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病床上面若死灰的韩盈盈一眼,勾了勾唇角。

怀了景丞哥的孩子又怎么样?有傅家两个老东西支持又怎么样?

只要景丞哥的心在自己这里,韩盈盈,你就永远只能是个输家。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傅老爷子打完就有些后悔,急急追了出去。

傅老夫人看看病床上的韩盈盈,又看看外面,脸上也满是焦急。

傅景丞到底是他唯一的孙子,她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童心道:“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给傅少奶奶行一套针安胎,一会儿还有个药方,我会留给傅少奶奶,你们只要按方抓药就好。”

傅老夫人闻言,露出欣喜又感激的神情,连连说了好几遍会报答,这才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韩盈盈和童心两人。

童心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重新取出银针,用随身携带的湿纸消毒,然后将银针一一扎入韩盈盈周身穴道。

病房里一片静寂,许久许久之后,久到童心以为韩盈盈已经睡着了。

突然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贱,很不要脸?明知道他会娶我只是因为我意外怀了他的骨肉,明知道他根本就不当我是妻子,可我却还是赖在傅家不走。”

童心捻针的手顿了顿,才道:“我是个医生,只负责救治病人。从你的脉象中,我能感受到你腹中孩子强烈的求生欲,还有你想要保护它,把它生下来的强烈愿望。我想,这种为母的坚强与爱,跟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们是否相爱,都没有关系。”

“因为我感受到了这股爱和求生欲,所以才能用银针将你身体的潜能激发出来,才能让你们母子平安!”

韩盈盈听着听着,原本干涸的眼泪突然又汹涌的流下来。

但这一次却不再是痛苦绝望,而是带着美好的期望和爱意。

“江小姐,你说的对,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爱不爱它,它都是我的孩子。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倾注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