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抱着聂知熠的大脑袋站在凳子上,看着露台的落地窗外的世界。
雨还在下,雨点打在窗户上,哗啦啦,哗啦啦,像是一个成年男子心碎又压抑的哭泣声。
后来,他们相拥坐在地板上看了一整夜的落雨。
天快亮的时候,她嗓子痛了,喉咙里要冒火似的。
她从聂知熠的怀里挣扎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翟双白立刻摸摸他的脑袋,他也发烧了。
“造孽。”翟双白低骂着:“你自己病了不说,我也病了。”
他努力睁开眼睛,因为疲惫和高烧,都烧出了三眼皮。
但他竟然在笑,笑的像个变态。
他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把翟双白也拖起来,然后走到床边把她按下去。
“我去拿药。”
他找到药箱翻出温度表,一人一个塞在腋下。
翟双白哑着嗓子吐槽:“你们家没有电子温度表吗?”
他不作声,夹着温度表拿来水,找出退烧药和感冒冲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