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走神沉默，他很清楚多说无益，因为根本没用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你妹妹那边出事了？”沈丞相问。

沈长询也没有隐瞒，“因为儿子不放心妹妹，偷偷在妹妹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的人手，那些人都被解决了，如今再也没有踪迹，儿子敢问父亲，可曾发觉儿子身边的人，可有解决儿子身边的人？”

沈丞相顿了。

沈长询也在这其中得到了答案，那就是没有，若是真的有，沈丞相此时此刻就不是这样的神情了。

“你说认真的？”

“儿子还是那句话，母亲去寻妹妹被阻拦的这件事情父亲知道么？”

沈丞相不知道。

“你若是不信任儿子，可以去问问母亲，去问问跟着母亲的人，若是父亲身边的人都不可信，那母亲呢？”

“母亲身边的人不可信么？”沈长询接着道，“这些人都跟了母亲许多年，儿子是没有办法收买的，但若是那个人儿子也不确定。”

“你给你母亲下药是为了你妹妹？”

“是。”沈长询道。

关于沈长询对沈湘欢的执念，已经完全不可以扭转，沈丞相都不打算说了。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近来朝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避免沈长询又出来坏事，沈丞相索性就吩咐身边的人把他给看顾起来。

若说之前只是不允许沈长询离开沈家，如今却是直接不允许沈长询离开院子，禁足在这里，还派人严加看守。

沈长询面对如今的处境，并没有喧闹，沈丞相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丞相离开之后，也没有直接去探望沈夫人，但是他叫了沈夫人身边的人过来问话。

眼前的婆子已经跟着了沈夫人许多年了，沈夫人当年还在闺中待字的时候便在身侧伺候了，想来也是十分信得过的人。

沈丞相开口问，“听说前些时日夫人去看了小姐，果有此事么？”

婆子见过世面，很清楚沈丞相这样问，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便颔首点头，“是，夫人的确是去探望小姐了，但是被外面的侍卫阻拦，说若是没有大人您的口谕，定然不许人探望，就算是夫人也不行。”

沈丞相沉默下来，他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

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十分严肃的回绝沈夫人，就这么让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