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月穿好了衣服,还是不说话,坐在床边玩手机。
陆执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幅样子,心中无名火起,放下酒杯冷笑道:“许霁月,你当我是什么,前男友,还是冤大头?要钱可以,总得有个说法吧。”
许霁月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眼角和睫毛湿漉漉的,似乎还带着泪痕,是方才疼的受不住了流下的。
一开口,声音还带着点艰涩:“我是借,我会还的。”
“怎么还?肉偿?”陆执的讥讽地笑,见她不说话,又补了一句:“那不还是我吃亏。”
闻言,许霁月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而悲悯:“这几年,陆氏发展的挺好的,你……”
后面的话她没说,因为忽然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昨晚他们从八点多进了房间,现在已经早上五点多了,他脸上未见疲色,洗过澡之后更加神清气爽——显然这几年他过得也挺好的。
都挺好的,那就好。
陆执幽幽的吐了口眼圈,神色晦暗不明,恰好手中的烟正好燃尽,他掐灭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拿起手机。
她要的有零有整,但陆执从来不是个吝啬的人,直接输入了一百四十万。
“就一次,有点贵。”他看着手机上的金额,眼神嘲讽,随即唇角微微勾起,“把你地址给我,今晚我去接你。”
“我没后悔。”
许霁月突然开了口,回答的却是他上一个问题。
陆执输入金额的手指顿住。
他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许霁月低下头,似是躲避着他的目光,声音很细:“这笔钱我会还的,还有……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陆执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嗡——
陆执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某个新闻app的推送。
上新闻的又是那个素未谋面的“老熟人”。
【总经理魏文煦拖欠工程款一百三十余万元,被工人联合起来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