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昏君已经怠工半早上,赶紧回朝处理公务吧,中午我请禾禾吃饭,晚些让她送我回去。”
厉宴庭低头亲亲我,这才放我离开。
走了没多远,有脚步声追来。
手臂被挽住,“真夫妻就是好磕,冉冉啊,我瞧着这厉爷啊,是真的爱上你了。”
我瞪一眼好友,“别乱说!我俩现在是新鲜期。”
“新鲜期?你确实不是新婚期?”
我叹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
“禾禾你懂的,爱一个人太累,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前世的厉西洲,伤我太深。
现在的我,已经不敢去爱。
而眼下这样,不为爱,只为眼前的欢愉。
及时行乐,不管日后太多未知。
陆昕禾自然懂我的意思,于是忍不住又骂厉西洲。
“都怪厉西洲那垃圾!”
电梯上行,一路无人。
我便把昨晚在厉家的事大致跟她说了,她听了,拍手称快。
“贱人配垃圾,真是绝配,活该他俩受罪。”
她话音刚落,电梯门开,进来的,竟是宁馨儿。
她看起来无精打采,看清是我们,先是惊愕,然后对我挤出抹牵强的笑意。
“冉冉,你来看爸爸啊?”
我大大方方。
“他有什么好看的,我是回来签字,拿回属于我的股份和钱。”
她本就虚假的笑意,僵在唇角。
“那恭喜你。”
我可不接受她虚假的祝贺。
“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了十几年, 抢回来而已,没啥好恭喜的。”
宁馨儿难得地,没婊里婊气。
只讪笑一声,没再说话。
大概,是昨晚被厉老爷子和厉宴庭联手修理得太惨,到现在没回过魂来。
出了电梯,她才又跟我说。
“冉冉,恭喜你和小叔喜结连理。”
我乐了,满眼戏谑瞅着她。
“那你还叫我冉冉?你该叫我小婶婶,我亲爱的侄媳妇。”
宁馨儿眼睛泛红,又委屈又可怜地看我一眼。
“那我先走。”
眼看她落荒而逃,陆昕禾幸灾乐祸道。
“她和厉西洲领证时, 一定是想,这次终于羸了你。”
“结果啊,她好不容易嫁进厉家,以为可以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结果,却还要叫你一声小婶婶,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