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盖着被子当鹌鹑。
显然,我骂他的话,他听到了。
爷爷送他出去,卧室里,终于恢复安静。
不知是不是厉宴庭跟爷爷说了什么,之后,爷爷没再跟我提厉宴庭。
周日,我和爷爷去公墓看奶奶。
我坐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和奶奶聊着。
“奶奶,我和厉西洲解除了婚约,你会为我高兴的,对吧!”
如果奶奶天上有灵,她应该知道,我已经是死过一趟带着冤气和仇恨回来重活一次的人。
爷爷在一旁叹气。
“老婆啊,你在天之灵要好好保佑冉冉,保佑她感情事业都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绍荣和雅静现在是愈发过份,好像中了邪似的,亲闺女不亲了,倒是把那保姆的女儿当是宝。”
我们爷孙俩,和奶奶大吐苦水叨叨了一上午。
十一点多,天突然下起雨。
厉风夹着大雨,像极,前世爷爷出殡那天的天气。
我心情持续低落,便窝在爷爷家里哪也没去。
下午,我在学习室里整理榆洲岛项目的方案,陆昕禾打来视频电话。
“冉冉,圈子里传得闹轰轰的,说你放话要追厉宴庭?”
我也不隐瞒。
“我爸妈到厉氏找我闹,非逼我吃回头草要我去求厉西洲恢复婚约。”
“我气不过,跟他们说我不稀罕厉西洲了,我要追厉宴庭,并发誓要把他追到手。”
陆昕禾嗤地笑了。
“你和厉宴庭证都领了,那肯定能追得上啊。”
“既然是正主发话那就没事了,我还以为是谁又在兴风作浪搞事呢。”
聊了几句,陆昕禾道。
“对了,楚鸣下周生日,可他后天出国培训,我们提前帮他庆祝生日吧。”
我无所谓,“可以,时间、地点,你们决定。”
陆昕禾应了下来。
晚上十点,我如约来到桃源会所。
会所的酒吧分三层,非常热闹,陆昕禾在一楼订了个小包厢。
我们仨,小包厢,聊天方便。
孟楚鸣比我迟十来分钟,他进来时,我把花塞他怀里。
“生日快乐。”
他抱着花,嘻嘻笑着说谢谢。
又接过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孟楚鸣当场拆开,里面是他梦寐以求的礼物,一架最新战机模型。
他兴奋得张臂抱了抱我。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似是有道冷光从楼上射下来。
我抬头望上去,只看到二三楼的包厢里人人头涌动,没什么特别。
我转头把这事忘了,三人满上酒,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