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说:“成绩好的可以留美。”
蒋百里说:“李谕院士精通数学物理,我听闻打牌涉及到概率一说,我们岂不要输惨了?”
因为蒋百里的那批校友挺不简单,东条英机与他是同期;山下奉文、阿南惟几是他同年。
梁启超说:“不着急,我听说现在有不少人在辞职,责任内阁还没有重新组好。趁着这个空当,我们得做点正事。”
梁启超说:“你的官位已经很高,前途无量。”
少年答道:“我叫孙立人。”
孙立人听了立即说:“那我就去准备考试!”
中年人说:“这孩子学习很好,国学、英文都擅长。”
梁启超又问道:“章门弟子现在受到重用了吗?”
——
“能与当今世界数学物理最好的李谕院士一起打麻将,机会可不多!”梁启超说。
李谕只不过随便找了个借口,最主要是想让蒋百里做到知己知彼。
李谕一点都不担心他考不上,因为孙立人也是个小小学霸。
袁世凯城府很深,听了他的话后微微一笑:“先生修十万里铁路大概不成问题,袁某人搞百万军队却谈何容易。”
孙到达北京后,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欢迎,乘坐总统专用的金漆朱轮双马车由正阳门入城,沿途是旗帜、彩棚和自动列队欢迎的北京市民。
“不怎么打?那也是会喽?走,我有麻将,我们去摸两圈!”梁启超说,“在日本时不容易找牌友,真的快要闷死我!”
刚到胡同口,就被一老一小拦住。
李谕问道:“你多少岁了?”
李谕说:“年纪小了点,陆军军官学校应该不收。不过你如果通过考试,完全可以去清华学校。”
这条铁路就是大名鼎鼎的陇海线,规划上讲,他们研究得很准确。
作为政坛老油条,袁世凯说话拿捏得很有分寸:“孙先生,民国初立,财政外交都甚为棘手,希望先生不时匡助。”
蒋百里说:“陆军军官学校。”
李谕说:“百里与东京的同学校友还有联络吗?”
孙说:“我认为这条铁路可以选择从连云港出发,经徐州与津浦铁路相接后,继续向西与京汉铁路相接,再继续向西一直通往兰州。”
自己仅仅是初学者,就和他打得有来有回,要不是蒋百里有心让着,梁启超一定是输得最多的。
李谕说:“北方一直缺少一条大动脉,黄河没有航运能力,如果有一条纵贯东西的铁路,的确意义非凡。”
孙立人父亲问道:“现在考试不就行?”
袁世凯说:“孙先生真乃心怀天下,敢问如何做到民生这一点?”
蒋百里一愣,已经被梁启超拉到了李谕的汽车上。
李谕虽然不懂如何修铁路,可他他作为穿越者,太清楚日后的铁路情况了。
孙说:“古人云,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民生就是守江山,而且还要把江山弄得繁荣昌盛。”
“打牌的时候就想好了?”李谕愕然。
孙听了很感动,说道:“如今各处商务凋敝、工业落后,民不聊生。我向来主张民族、民权、民生的三民主义,如今民族与民权已经争取到,接下来便是民生。”
但梁启超是越菜越爱玩,输也要继续打。
当晚袁世凯便设宴招待。
詹天佑同样说:“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却从不敢说出口,今天见到孙先生,才能畅所欲言,真是痛快!”
好嘛,后来远征军新一军的军长。
孙先生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一心想的只有国家强大,根本不在乎权力、地位。几天后,同盟会一众大佬在北京湖广会馆成立了国党。
孙真的认为袁的思想产生了根本性变化,完全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恢复帝制。
李谕问:“孩子什么学力?”
孙斗志满满:“我研究过美国历史,他们的壮大第一步就是靠的兴建铁路,用了几十年便赶上英国。他们的成功经验我们完全可以复制过来。”
李谕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梁启超的牌瘾一直贯穿一生,他还有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