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和太监们急得快哭了,“就算怀疑下毒,也不知道下在哪里,饭里?茶水里?衣物里?是早先就已经埋下隐患,还是……此刻就在这间屋内?!”
那些生前被捧着奉承着高高在上的大臣。
死后也不过一具被人厌恶得碰都不想碰的丑陋尸体。
屋外就算传来哭声,也不是为他们的死亡哭泣,而是担忧皇家雷霆一怒,要将这些胆敢毒杀长公主的胆大妄为之徒株连九族!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我们亲自前去请罪!说不定长公主看我们无辜,放我们一线生机呢?!”
有人提议道,立即有人应和。
“人都死了,长公主必定是查清楚了他们究竟都做了什么,此时再藏藏掖掖也无济于事,不如赌一把!”
很快,池宁的房间外便传来一片哭天喊地的求饶声。
一时之间各种凄厉的、幽幽的、连滚带爬的哭声吵得人耳朵都麻了。
谢迟欲微微拧眉,去看了一眼就回来禀报:“长公主,可要将这些人驱赶离开?”
池宁早有预料。
不如说在其中暗自挑拨的正是她所收买之人。
她淡淡说道。
“本宫不怕这些人来闹,正因为他们将事情闹到明面上,本宫才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逃过谋杀朝廷重臣的问责!”
谢迟欲微微一愣。
他压下心底里这两日连续翻涌的情绪。
大臣们一波三折心惊肉跳,他也同样在池宁的计划中一走一步感叹。
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好用实用。
张扬的行事作风,惹眼到令人觉得天地之间似乎只有她的身影在灼灼发亮。
他第一次用某种奇异的眼神认真看向池宁。
与之前故意伪装出的柔弱深情信赖等等情绪完全不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只有池宁嚣张的笑眼在目光所及之处,和她轻蔑的话语回荡在耳畔。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恍恍惚惚下意识附和。
“长公主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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