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儿是被贝法一拳击碎排水管道,然后粗暴地从狭窄的管道中硬生生拽出来的。
金属管道在炼金女仆的铁拳下如同脆弱的薄纸,扭曲变形的管道边缘还挂着江波儿被撕裂的衣料碎片。
直到被贝法冰冷的手掌钳制住脖颈时,这个瘦弱的少年仍然死死攥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金属容器。
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贝法在夺取容器时甚至能听到他指骨断裂的脆响,但少年直到最后都没有松手——是女仆长用精确到残酷的力道,一根一根掰断了他紧扣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对于贝法来说,同情心是根本不存在的数据参数。
尽管她精密的差分核心能够进行复杂的逻辑演算,但这不过是珀菲科特为方便她执行命令所赋予的机械逻辑。
那些在人类眼中令人心碎的呜咽与颤抖,在贝法的眼中只是不需要记录的行为数据。
所以当江波儿布满擦伤的脸庞沾满泪水,当他的断指在寒风中抽搐,贝法却只是以不会把他掐死的力道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到了能量塔外面的广场上。
她精准地执行着“拘捕破坏分子“的指令,将少年如同货物般拖行过结冰的路面。
在能量塔刺眼的探照灯下,被扔在广场中央的江波儿蜷缩成团,身下的积雪渐渐晕开暗红色的血迹,而女仆长则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贝法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她杀光眼前这些人可能用不了一分钟,而这还是在她需要花时间去把这些家伙找出来的前提下。
此时,被抓到的反抗分子和破坏者也都被陆续押解到了广场中央,像一堆被丢弃的货物般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
数量大约有几十人,远远超出了驻军指挥官的预期。
他原本以为,就算真有反抗分子,了不起也就三五个亡命之徒,毕竟这是实打实的破坏活动,和那些平日里聚在酒馆里发发牢骚、骂骂当局的醉鬼完全是两码事。
被抓到可是要砍头的,谁会放着勉强还能活下去的日子不过,非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