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择说,那是定型。
男人高高大大的,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爽朗,那么粗犷的一个人,在把鱼装盘的时候,竟然还能拿出两朵不知哪寻来的淡黄色梅花,放在鱼身边。
【你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这鱼我特意跟人请教的。可勉强入你眼了。】
“啪嗒——”
一滴泪砸在膝头,桃月呜呜哭泣。
秦择,你这个狠心人,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你不是爱我吗,秦择你快来救我。
桃月最后还是没吃那个馊臭的鸡腿,她爬回了墙角,重新缩成一团,怀里那点可怜的温度温着,这样她的双腿才不会针刺般疼。
她闭眼睡下,睡着了就不冷了不饿了。
天色蒙蒙,然而不少人家的厨房火光明亮。
今儿是大年,得一早准备着。
再过一个时辰,温府的马车就要来把秦粱接走。所以秦择掐着时间起床,他麻利的生火,把早做好的甜饭蒸上,灶膛里残留的热意加热冷水,等孩子们起来,就有热水洗漱了。
随后秦择把昨天买的活鱼,挑了最顺眼的一条处理了,码料。
秦择在厨房里忙活,他已经刻意放轻了手脚,但孩子们还是醒了。
秦粱穿好衣服,刚走出正屋,寒意就把他冻清醒了,他赶紧往厨房跑。
一股暖意袭来,秦粱反手就把厨房门关上,坐在灶膛边烤了会儿火。
秦择在揉面,头也不回:“水已经热了,自己舀了洗漱。”
秦粱:“喔。”
等秦粱洗漱完,厨房门从外面推开,秦盛笑嘻嘻进来,秦从玉跟在他后面,神情也是轻松愉悦。
“叔,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