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为何总是写不好。”
他闻言从自己的思绪出来,首先看的是晓君阑的手,这么好看的手他很少见过,上次见还是在伥鬼山洞。
然后顺着看晓君阑指的字,点的是上一页他抄的字,这一页同样的写不好。
“凡所过往,皆为序章,凡我难释,皆为渡舟。”
他那个“释”字总是写不好,不止释字,像是这种左右两边都很稠的字,他写的都不怎么地。
“已经比之前好多了,我写不来师兄那么好看。”
晓君阑写出来的字笔墨均匀,不像他的这边多一块那边少一块,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团墨水糊在一起。
他这般说,指尖被握住,温热的触感传来,他指尖略微动了动,晓君阑握着他的手挪到了一边的空白处。
“这种左右偏旁的字,通常左边写的窄一些,你用笔总是沾太多墨……”
叶挽卿耳边有点热,似乎是今日殿里烧了炭,他眼角能够扫到晓君阑的侧脸。
男人侧脸线条俊美,一笔一画都像是细细描绘出来的,垂眼时遮住了如雾一般的眼眸,眼睫如扇落下,向下是挺直的鼻梁,还有形状薄削的唇。
他师父跟他说过,这种唇形的人通常性格执拗,但是情感上薄凉,多为负心之人。
“十九?”
晓君阑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纸上多了个墨点,他对上晓君阑眼底,对方眼里黑沉沉的,能从里面看见他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