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像是堵住了那些密封潮湿的黏腻感,让他能够喘口气,他背对着晓君阑,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指尖摸摸脖颈处的纱布,那里流出来的血变成了深色,像是墨染一般。
他自己闭上双眼,袖侧的长剑贴着皮肤,没一会,眼前落下一道阴影,耳边响起晓君阑的嗓音。
“前些日子也是这般熬的?”
叶挽卿睁开双眼,他听到了一句“冒犯了”,然后自己就被抱住了。
他对上晓君阑的脸,晓君阑微微垂着眼,“通常人中蛛毒,发作之后最多不会撑过一刻钟,你已经撑过了两刻钟,毅力惊人。”
叶挽卿听着不像是好话,他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抱紧了晓君阑的外袍。晓君阑如今只穿了里面的玄衣,身形更加高大,仿佛能够轻易地罩住他整个人。
细白的指尖攥着外袍,叶挽卿吐字艰难,“师兄是在夸我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晓君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他被晓君阑半抱着,晓君阑轻笑道,“你似乎不怕疼。”
叶挽卿听得唇角绷紧,这和他怕不怕疼有什么关系,有晓君阑为他分散注意力,他没那么难受了。
原本还能撑,后面整个人没那么绷紧,他放任自己靠在了晓君阑肩上。
“师兄……师兄……”
怀里少年喊他的名字,晓君阑面上冷淡,凑过去听,灼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怀里人嗓音略有些沙哑。
“你……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