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帝商王朝天使苏牧,汝是何人,为何不听吾劝阻?”
“天使苏牧?”
略带沧桑的声音从天雍关隘中传出:“汝麾下将士身穿蛮夷兽衣,手持弯刀,衣襟左衽,怎可能是我帝商王朝将士?
且帝商王朝帝皇早已不事朝政,又怎会派遣天使?”
“妄言!”
“吾乃帝商王朝天使苏牧,帝皇历一零三七年四月十七日,奉帝皇之命出使北疆,欲召回北疆镇北军,汝竟然敢质疑我?”
“质疑天使,如同质疑帝皇,汝可担当得起此罪?”
说到这里,被浩然乘风拖在半空中的苏牧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他高声猛喝:“瞪大你的眼睛,给我看仔细了,莫要执迷不悟,继续拦截天使!”
苏牧话音落下,手中猛的浮现出一把乳白色的戒尺,戒尺棱角分明,其上有各种儒家著论浮现。
伴随着苏牧手中的戒尺挥出,一个个儒家经典论句冲天而起,没入天空之上的乌云,霎那间,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支离破碎,游走的闪电消失殆尽。
儒家神通:【当头棒喝】!
被牛卜解救,被郭孝鼎击碎封印,回到雁城修养了大半年时间的苏牧,开始慢慢的展现出了身为大儒的一面。
天空之上的乌云瞬间消失,镇守天雍关隘的将领惊疑不定:
“帝皇历一零三七年奉命出使北疆的天使?
汝说汝三十七年前出征北疆?”
帝皇历一零三七年,已经是三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在听到苏牧说自己是三十七年前出使北疆,自然让镇守天雍关隘的将领无比的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遇到了三十七年前的天使。
“自当如此。”
“汝说汝三十七年前出使北疆,为何如今才回归?”
听着这句话,苏牧不由的羞愧起来:“吾遭贼人背叛,被北疆蛮夷所俘虏,身体灵气被封印,一直到去年才被北疆镇北军给救出。”
说到这里,苏牧停顿一下,重重的叹气:“我帝商王朝雁城镇北军于八十四年前出征北疆,镇守蛮夷,如今三万镇北军尽数战死,只剩下区区数百人苦苦支撑。”
“镇北军”
“八十四年前”
听到这些内容,镇守天雍关隘的将领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群穿着蛮夷衣服,满头黑发,年轻气盛的蛮夷,竟然是八十四年前的镇北军?
这怎么可能?
这群入侵的蛮夷,一个个战意盎然,朝气蓬勃,一看都是刚刚及冠的青年,怎么和八十四年前的镇北军扯上关系?
就算人的外表可以伪装,但这种精气神是伪装不了的。
见天雍关隘中将领半信半疑,郭孝鼎也上前一步自报家门:“吾乃镇北军主将郭孝鼎,官居忠武将军!”
“阁下既然镇守天雍关隘,想来也是我帝商王朝武将,如今你官居何位,为什么只镇守天雍关隘,山函走廊其中其他的关隘依旧被蛮夷所占领?”
“官居何位?吴某不过是一个闲云野鹤罢了,只是看不惯这蛮夷随意屠杀黎民,才召集些许勇士,清算雍州边界的蛮夷,占领了天雍关隘。”
闲云野鹤?
道家下山?
郭孝鼎顿时肃然起敬:“道友心怀天下黎民苍生,郭某佩服,阻挡蛮夷本是我镇北军职责,然郭某能力低微,被北疆蛮夷击溃,龟缩在小小的雁城,无力守护我帝商黎民百姓!”
道友,是对道家学派弟子的一种称呼,道家学派弟子,若是入了朝堂,那么自然要喊官职称呼。
倘若是隐逸派,则用道友称呼。
天雍关隘的吴道友听着郭孝鼎的自责,看着仅剩一只独眼,满头白发的郭孝鼎,心中信了些许,他来到城墙上露出自己的阵容,扫视了楚中行等人,重点放在了郭孝鼎,苏牧,许知远以及镇北军的老兵上,沉默片刻,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郭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