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念念的哭泣，赵宸凡即便心中怒火中烧，也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水瞬间浇灭。

他的语气虽强硬，眼神却开始闪避，不敢直视那满含委屈的目光。

“你，你哭什么……”

这话语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试图用责备来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韩念念缓缓抬起她那泪痕斑驳的脸庞，红肿的双眼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静静地，却又坚决地望着赵宸凡，不发一言，只用那目光诉说着千言万语。

这样的静默，让赵宸凡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试图转移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引力牵引，怎么也无法从她那脸上挪开。

“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开始发脾气，往我身上乱扣帽子。”

韩念念的话语轻轻响起，却如同重锤一样，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头。

赵宸凡一时无言以对，只是怔怔地看着她，那些滑落的泪滴似乎在控诉着不公，显得异常地委屈与无助。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冲动，赵宸凡心中生出一股懊悔，他凝视着那张即将被泪水模糊的清秀面容，那曾经无数次给予他温暖与安慰的脸庞，此刻却因自己而痛苦。

“现在，你能听我解释了吗？”

韩念念的询问带着几分无奈与期待，嘴唇微微噘起，像是一个需要被哄的孩子。

赵宸凡心口猛地一紧，仿佛被某种力量重重一击，“可，可以。”

他勉强应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首先，我今天确实遇到了程牧云……但我并非故意的！”

韩念念急忙解释，生怕他又一次陷入误会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