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苏父回忆,南鸳是双胞胎中的妹妹,体弱,经常哭。
南鸳仰头看他:“怎么哄的?”
孟渊:“陪着你,你哭我就哭,你笑我就笑,你喝奶了高兴的蹬腿儿,我也是。”
他想象南鸳小时候的样子。
原来在更早更早的时候,他们就在彼此的生命里了。
后来孟渊陪南鸳回老家处理老房子的事。
南雪枝那套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县城规划拆迁,房子要被推掉改成公园,政府会补助一笔钱给房子的主人。
南鸳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看看,最后去看一眼,以后再不相干。
至于拆迁款,直接捐掉完事儿。
她好好的人生被南雪枝破坏,若不是她苦苦挣扎,若不是遇到孟渊,她今天会在哪里?
南鸳无法理解南雪枝,也拒绝惦念她。
当初身世确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给老家人钱,嘱咐人打扫南雪枝的坟茔。
再多的,人已经死了,没处质问和计较了。
人生中太多的事都是这样,伤害在那儿,讨债却没处讨,只能放过自己,继续往前。
孟渊按着南鸳的要求,收拾了南雪枝的牌位和相册之类,准备回头埋去南雪枝的坟前。
再其他的,都不要了。
没想到因此找出夹在相册中的一封信。
这是南雪枝的自白书。
南雪枝写一个心高气傲的姑娘被富二代欺骗,写她在高档医院待产却被同龄的苏母鄙视训斥,再加上自己的胎儿体弱断气,索性恶向胆边生。
也写对偷来的婴儿的虐待,痛苦和痛快纠缠,几尽疯魔。
还有高考的那天下午。
手上包着纱布的女孩子跪在地上,笨拙又真诚的安抚她。
她说健康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说会带她离开这儿,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少喝酒,少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