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没说话,很有默认的样儿。
柏鸿山见状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想的?魏聿谨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份有身份,魏老爷子也接受你,天大的好事!”
他眯了眯眼:“还是说,你拿乔了?”
柏鸿山:“可别像苏家那个一样玩脱了!这样,不管你什么想法,立即回去求和,让魏聿谨娶你,还有,让他放弃对柏家的掌控,我是你老子,他一个做晚辈的派人来柏家指手画脚。说出去好看吗?”
柏鸿山:“别这么看我,我也是为你好。你照照镜子,你这样的女孩子外面一抓一大把,你除了长相还有什么?再过两年,年纪上去,能有什么优势?性格还这么古怪......也就仗着这张脸搭上魏聿谨,好好利用,一个替代品,差不多得了,别回头人家玩腻了,谁还要你?”
他嫌弃的冷哼一声,因为南鸳总不说话,说到这儿就挺没趣味了。
电话那头的办公室,
陈云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面色发白,神情似怒似痛,又似乎懊悔,纵然这和他无关,他还是忍不住寒毛直竖。
对南鸳来说,柏鸿山这些话,如今听着也就那样。
南鸳一直没说话,就是想等他一次性啰嗦完,省的吵来吵去浪费她的时间和精力。
她道:“我一直很后悔,当初为着还你资助我大学费用的恩惠,答应你被当做货物送出去。”
那时候她处于困境,思绪不清,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来她的世界舞上一段。
只是人总会长大,总会改变,总会看得更清楚,也更有勇气说不,即使面对血脉至亲。
南鸳已经明白,亲人真正的定义不是血缘,而是彼此相处的情谊。
南鸳:“现在想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
柏鸿山张了张嘴,但是南鸳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畜生下崽了还知道尽心尽力的养大,而你,生而不养,连禽兽都不如。你欠我的,只不过是供我读几年书而已,本来就是应当。”
南鸳从来不曾这样理所当然的说过话,但是这难道不是事实么。
她被带来这个世界本非自愿,又不曾有养育之恩,何谈愧疚,又哪里需要孝顺和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