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愤怒回家质问的计划,一下子就变成了两人浪漫地在路上压马路。
“老公好冷。”
“嗯。”
祁时默默地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兜里,握在手心,让她更暖一些。
今天她穿的是呢子面料的棕色格子长裙配着马丁靴,上衣搭着同色系的棕色高领帽子,外面套的卡其色大衣,其实知性很多。
她的穿搭并没有很固定风格,跟她的人一样,你觉得她知性,有时候也很跳脱,你觉得她温柔,有时候也很做作,你觉得她很活泼,有时候也很敏感。
不管是什么样的她。
他都很喜欢。
手塞进了他的大衣兜,程橙只能离他更近,最后干脆卸下力气,靠在他的肩上。
舒服得要命。
“马上又要下雪了。”祁时低头看她,眼底尽是温柔。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一朵雪花飘在程橙的睫毛上。
她抬手想要抹去,雪花又已融化。
另一朵雪花落在她的手上,晶莹剔透,又瞬间消融。
“真的!”程橙突然有了力气,站直起来,手都从他的兜里抽出,双手来迎接这2005年年初的雪,“真的下雪了!”
她兴奋得到处蹦跶。
因为海城偏南方,即使是冬天,也很罕见有雪,前一段时间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医院,也很少有机会这样压马路玩飘雪。
看她这么兴奋,祁时脸上透出宠溺的笑容,后悔前几年没有带她好好往北走走。
不过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程橙回过头,就看到他站在那里,立刻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扑得太急站不稳,祁时下意识拥住了她。
对视很容易拉丝,程橙在他怀里,扬着脸看他,颤着睫毛,看着他俊朗的面容。
小声喃喃:“有人说下雪的时候跟最爱的人接吻,就可以一直走到白头。”
祁时笑了下,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好几下:“是哪位伟人说的?”
程橙噗嗤笑了出来,说:“我说的。”
“夫人说的那肯定很灵,得多亲几下。”
……
远处,冉静看着两人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就着夜色与白雪肆无忌惮地拥吻,感觉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好像都要结冰了似的。
雪花也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发顶上,跟她一头黑长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感觉好耻辱。
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耻辱过。
她咬着嘴唇,下定了决心。
-
陈素筝回了程橙消息,他们会在这一次国际细胞康复协会大会之前来到M国。
陈柏康也受邀了,他到时候也会去。
不是因为他是会员,只是这些年他为了女儿的心脏,试过各种方法,像这种国际上讨论干细胞的研讨会,他也是会参加的,因为他听说干细胞可以造器官。
虽然在陈素筝活着的时候培育出可以移植的心脏的概率几乎为0,但是他还是会参加。
得知程橙会作为会员的身份参加这次大会,陈素筝兴奋得连发很多条消息。
陈素筝:[小橙子你真的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