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慢慢圆润起来的脸颊，奚雀莫名其妙有种养崽成功的成就感。

“奚博士！”

奚雀脸上刚准备挂起的慈母笑立刻收了回去，压平嘴角，冷淡地往旁边扫了一眼：“有事吗？”

是以陶旬之为首的几个玩家。

“啊，我们听说今天下午会有新的实验体送进来，我们……我们能跟着您去看看吗？”陶旬之无比诚恳地道。

他身后的几名玩家疯狂点头应和。

“是啊是啊，我们想跟着您学习一下！”

奚雀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直把他们看得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了。

天啊，他冒充玩家的时候不会演技也是那么差的吧？“另有目的”这四个大字都快写在他们脸上了。

就在陶旬之心里惴惴，还以为奚雀不会同意的时候，对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可以。”

玩家喜不胜喜，连声道谢后，偷偷瞄了暗戳戳盯着他们的零一好几眼，就说不打扰他们吃饭，先走一步。

然后就快快地溜了。

“不喜欢他们。”零一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道。

奚雀不在意地笑了笑：“为什么？不合你眼缘吗？”

零一收回视线，头顶的耳朵微动：“味道不喜欢。”

“味道？”奚雀用鼻子嗅了嗅空气，只闻到了饭菜的味道，“哪有什么味道？”

“就是……不纯粹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味道，不喜欢。”虽然比同龄人成熟，但毕竟也只是九岁的小孩，哪里形容得出来自己的感受。

奚雀也没说什么，撑着下巴看着努力干饭的零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将衣领拉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他平时没事干的时候就会在研究所里到处溜达，毕竟他又不是真正的奚博士，怎么可能真的下手研究。

溜达期间就会碰到各种各样的研究员，其中有些就会喜欢喷一点香水，蹭到也是防不胜防的事情。

零一眨了眨眼，咽下口中的食物：“奚雀很香，我很喜欢。”

被直球出击的奚雀顿了一下，佯装嫌弃地冷哼一声：“谁稀罕你的喜欢。”

然后默不作声地帮零一重新拿了一碟牛肉放在他面前：“别饿死了，传出去对我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