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的事情有点蹊跷,她为什么在那里,为什么会流血,所有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唐予安唯有说一句“谢谢”涵盖所有。

好在容时宴没有细问,也没有深究,她也没有具体说,只是说去那里找人,仅此而已。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容时宴看了眼时间,问道:“要不去走走?”

户外的烟花爆竹声愈来愈热烈,不同颜色和种类的烟花一遍又一遍照亮了黑色的夜空。

容时宴把车开到一处河边,周围有很多人在放着烟花,也有很多人在散步,偶尔会遇到几个卖烟花的小摊,热闹非凡。

唐予安出神地趴在河边的一处围栏上,专注地盯着天空有一处没一处地燃烧的烟花,感慨着,以前的除夕夜一个人守在家,竟不知道门外是如此热闹。

她对除夕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那时店铺都会很早关门,每家每户吃了年夜饭后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容时宴侧头看她,自顾自地说道:“以后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吗?”

他刚刚虽然没有强迫唐予安说出原因,但心里真的有在担心。

唐予安没有回答,有些事她真的不方便说,也没有办法说,她继续抬眸望了天空。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跨年,上辈子的每一次重要节日,容时宴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孤独成为了常态,思绪一旦泛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单调的烟花如星碎般一阵阵晃进唐予安蓄了泪光的眼底,容时宴忍不住摸着她的头顶,“傻瓜,看烟花能有这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