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他的联系方式躺在自己手机记录里她都觉得恶心。
够PTSD的。
容时宴的眉头紧紧地蹙着,视线定焦在手中的手机上,由于握得用力,指关节微微发白,显然他着急了。
他一遍又一遍打着唐予安的电话,可无论怎么打,电话还是无法被接听,他真的急不可耐,他的人生从未试过如此惶恐不安。
他吩咐道:“莫森,你给她打。”
莫森点了点头,看起来容总还是很担心唐予安啊。
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莫森的号码打来的,唐予安想了想,反正以后跟他联系的机会也不多,索性把莫森的号码也拉进了小黑屋。
她不懂容时宴现在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听她反馈现场观看出轨现象的感受吗?
还是说想问问绿帽子被死死盖在头上是什么感受。
唐予安不敢说自己有多喜欢容时宴,至少在她15岁那年开始,这个名字这个人乃至这张脸在她的青春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也是她上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对待这段感情她是百分之百真心的。
想到这里她低头苦笑了起来,与其说感情,更应该说是单方面的暗恋和喜欢。
在异国他乡的那段时光,每一次的脸部治疗都很痛苦,她都是怀着对容时宴的执念坚持下来;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无所依靠,她都是怀着只要脸好了就能惊艳容时宴的信念坚持下来。
她熬过了无数通宵的夜晚,忍受着身体的饥饿,日以继夜地练习,也只希望有一天能让容时宴看到她除了脸蛋以外的能力。
上辈子结婚后,她还为他学习烹饪,学习酒桌礼仪,学习插花,学习如何做一位温顺优雅小娇妻。
可现在告诉她,所有曾经的努力都要化为乌有,前几年的青春和付出都要付之于流水,甚至还变得可笑和荒唐,她真的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辜负真心的人,应该吞一千根针。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正当唐予安皱起眉头不耐烦地以为是容时宴继续打来的电话时候,却看到是云裳发来的信息。
【唐予安,恕我没征求过你的意见便给你联系了几家学校。】
【可选择的学校如……】